专访女留学生:战胜恐惧 走向反共的心路历程
“中共是一个恶霸,一个恶贯满盈的恶霸,一个没有底线的政党。它不仅迫害中国人,也危害世界,全世界人都应该反对中共。”中国留学生韦漪涵日前接受大纪元专访时说。
从认识中共,到公开反抗中共,韦漪涵走过一段循序渐进的过程。她说:“这是一个正义战胜恐惧的过程,也是一个合法公民争取自己合法权益的过程。”
从“反送中”运动中惊醒
韦漪涵出生于北京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不是中共体制内官员,家庭气氛开明,家里来访的亲戚朋友时常谈论社会上一些不公不义的事情;外出时,那些机关单位门口的上访民众,他们无助、忧伤的表情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耳闻目睹,这些故事让她既愤怒又困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公不义的事情?”
上初中后,韦漪涵不喜欢那种填鸭式的高压教育方式,她开始质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拚命学习?为什么学生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韦漪涵高中时来加拿大留学,每年暑假都要回国探亲。她看到了两个国家无论在教育体制、社会环境、政治环境、人文环境等方面都存在巨大差异。
上大学时,韦漪涵选修苏联文学,她阅读了很多苏联时代的历史和文学著作;在课堂上经常听到东欧裔教授讲述苏联社会主义时代的故事,了解了共产专制对民众造成的苦难。她开始意识到,中国那些不公不义的事情,所有的社会问题,归根结底是政治问题、体制问题。
2019年夏天,香港爆发“反送中”运动。当时,韦漪涵正在中国度暑假,国内新闻报导把这场运动说成是海外反华势力策划颠覆中国政权,那些抗争者被描述为暴徒、破坏和平稳定。直到9月份,她回加拿大上学,才发现这场运动根本不是中共媒体描述的那样,恰恰相反,是中共剥夺香港人的自由,企图把香港变成大陆一样的城市。
这场运动使韦漪涵彻底觉醒:“共产党就是一个恶霸,它撒谎、专制、暴力,祸害人类。”
中共治下 善良无存
“中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它对坏是没有概念的,它不在意人,不把人当成公民,把人当成一种可压榨的资源。”韦漪涵说。最近网上流行“人矿”这个词,真实地总结了中国人生活的现状:中国人首先受教育系统压榨:从小拚命地上学,然后拚命地考试;工作之后又被国家体制压榨,割韭菜;老了之后又是健康问题,被医疗系统压榨;死了还要被殡葬系统压榨一番。中国人的一生就是被压榨的一生。面对这种庞大的社会压榨、不公不义,人们没有办法去反抗。
韦漪涵表示,人有七情六欲,有各种需求,有各种渴望,有感情上、思想上的追求,想要自由,能够表达,能够被接纳。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发现在中国社会,人性受到全面打压,个人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整个社会就是在把人变得逆来顺受。
“共产党很可怕的一点就是,它要剥夺人性中的善良。”她说,“在中国那样一个社会,你没有办法做一个善良的人,你做善良的人,结果就是被别人各种欺压,被欺负,被压榨。”
韦漪涵曾亲身经历过中介和企业主欺骗、压榨求职者。那些公司打着招聘的旗号,他们让求职者交300块钱,然后不断把人骗进去,不断收钱,结果什么都没有。
“每次回到中国都有这样的感受,你没有办法做一个善良的人,做一个善良的人换来的只有别人的进一步的欺凌、压榨,变本加厉地剥削你。”她说,“中国人可以为了钱做一切事情,没有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他们可以骗人、害人、各种造假;但没有法律治他们,这就是共产党统治的社会。”
共产主义的欺骗性
韦漪涵说,共产主义作为一种理想很有吸引力,非常具有欺骗性,可以建立一个乌托邦式的社会,利用这个乌托邦的东西吸引人。在谎言的作用下,人们会相信暴力是正当的:暴力是为了一个更崇高的目的;暴力解决的都是用正常手段解决不了的问题;从而接受暴力,认可暴力是合理的。
“中共靠谎言治国。”韦漪涵说,中共的宣传是极其不成功的,在中国那些大街小巷各种标语,什么民主、富强、自由,讲好党的故事,做好党的宣传员,这些红色标语,中国人真的信吗?没几个人信。但另一方面它又根深蒂固,对一部分人洗脑。
韦漪涵认为,现在西方社会那些左派想搞共产主义,他们是纯粹的理想主义,一个乌托邦式的社会理想。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共产党的暴力统治,没有在共产主义社会生活过,他们在西方资本主义社会长大,看到了社会的弊端,就以为共产主义能够解决资本社会的弊端,把共产主义当作一种理想的乌托邦。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如果他们在共产主义社会生活过,就会知道共产主义社会也会有这样的问题,甚至是更大的问题。
不再恐惧
韦漪涵表示,中共控制人民的言论自由、思想自由,它有很多审查制度,让人看不到真相;完全剥夺人民的人权、扼杀人性。有时觉得中国人很可怜,没有愤怒的权利,没有悲伤的权利;发生重大人员伤亡事件,中共甚至不让人公开悼念。
韦漪涵曾读过龙应台的文章《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她表示读后感触很大,对一些不公义的事情更加愤怒,更加在意。她说:“我们没有资格沉默,必须做一点什么去改变它。”
2021年6月4日,韦漪涵第一次以抗议者的身份参加多伦多大学六四纪念活动。那时,她全程戴着口罩,内心交织着恐惧和不安,担心自己的举动会波及身在国内的亲人。
后来,韦漪涵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害怕,“我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为什么要害怕?我是一个国家的合法公民,为什么要顾虑?为什么就不能合法、合理表达我的想法?这是我的合法权益。”
她认为参加社会活动的意义就是告诉中共:“它不能剥夺我们表达愤怒的权利,包括我对家人的顾虑,也是我参加社运表达愤怒的一部分。” 她清楚,这种海外的抗议活动,对于那个劣迹斑斑的独裁政权来说,或许影响极微,但这里至少有表达愤怒的自由,为那些在中共极权统治下被禁声的同胞发声。
从那以后,她多次参加社会活动。她说,这也是一个试探的过程,发现中共没那么可怕,他们也没那么大的实力,毕竟这是海外。再说,总得有人站出来,如果都那么恐惧,那正好是中共需要的,它就可以更为所欲为了。
“只有当不害怕的人多了,中共的统治力量就变弱了,它就会变成害怕的一方。”韦漪涵说。
2022年11月27日晚,在多伦多中领馆前声援中国白纸运动中,韦漪涵拿着麦克风,与现场抗议人士一起喊口号。她背后这栋红墙建筑,代表的是拥有数百万军队、武警、网络警察、海外特务网络及人脸识别技术的专制独裁政权。此时她的心境已经与一年前完全不同:坦荡,没有恐惧。
她说:“跟大家一起抗争,让我更有信心,也更有安全感。”
韦漪涵认为,过去3年的封控已经伤及了每一个人,这一波疫情突然开放,中共一点都不作为,又伤及到每一个人。3年的封控清零,已经把中国经济搞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业是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将来的火爆点会很多。
她说,“白纸运动”的爆发,给中国人带来了很大的勇气,冲破了共产党的底线,中国人会变得更勇敢。现在大家都看到了,中共执法能力变差了,几百人上街,被抓的有领头的那么几个,不可能把几百人全部都抓起来。在那么多城市同时发生,它不可能把一个城市全部封锁。
“总体来说,共产党应该是走向灭亡了,这个是大趋势,他不可能、也没办法再像过去一样为所欲为。”她说,“这次‘白纸运动’让大多数人看破,中共是纸老虎,就差一把火,把它全部给烧了。”
反共是全世界的责任
韦漪涵表示,共产党的宣传潜移默化地给世界植入一种概念:中国很有钱,中国一切都可以用钱来解决。中共可以拿出那么多钱来办奥运会,但是那些生活在偏远山村的孩子吃不上饭,上不了学;那些重病的人没有钱医治。中国有那么多人在贫困中挣扎,中共却给自己戴上一副光鲜亮丽的面具,营造一个盛世繁华的外表。实际上,这个国家根本就不是它营造出来的样子。
“中共对全世界的秩序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它不光是摧毁中国,它在摧毁世界。”韦漪涵说,2020年初武汉疫情爆发,中国人在海外疯狂抢药,抢口罩,寄回中国。这波疫情爆发时,中国人跑到香港去抢退烧药。中国有很多渔船跑到南美、非洲那些公海去炸鱼,对环境造成非常大的破坏。
“中共已经在侵犯全世界。”韦漪涵说,中共利用廉价劳动力,廉价成本,用高额商业利润做诱饵,充分利用人性的弱点,利用人性中的贪婪,用金钱、利益收买国际社会的商人、政要和大财团,让他们对中共的人权恶行闭嘴,默许它的行为,按照它的套路走,甚至帮助掩盖中共的罪恶。
韦漪涵认为,现在俄罗斯跟乌克兰打仗,背后有中共的支持,伊朗的背后有中共政府的支持;中共在国外有警察局,长臂伸到全世界,到处都有它的影响力。它的动机是深层的,它不光是要管中国,它是要管全世界,它在所有地方它都要插一脚,抢夺话语权。有一天,它割完了中国的韭菜,就去割全世界人的韭菜。
韦漪涵说,习近平谈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要把共产主义共产到每个人的头上。他的“一带一路”不是真正的给人家帮忙,是为了控制、殖民,一种软式的、更先进的、更隐晦的一种殖民。实际上人类命运共同体是说,别人过得好不好,会波及到我,会影响到我。因此,反共不仅要反对极权主义、共产主义暴政的理念,更要反对它输出剥夺人们自由、人权的意识形态。
“为什么人人要反共?因为你没有办法和它完全撇开关系。” 韦漪涵说,“今天中国人的事情,跟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反共不应该光是中国人的责任,是一个全世界的责任。”◇
责任编辑: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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