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8月20日星期一

慢慢朽烂——俄罗斯西伯利亚-远东废弃图录第3页

 

俄罗斯各地区废弃城市名录(节录)
  Чаган
  Чекуровка
  Челбанья
  Ченкеленья
  Червоноград
  Чернобыль
  Шатур
  Шахтёрский
  Шежам
  Шемейное
  Ширвиндт(Кутузово)
  Шумихинский
  Тадибе-Яха
  Таёжный
  Талый
  Таны
  Тастах
  Тенкели
  Тоннельный
  Тросно
  Тунгуш
  Углеуральск
  Углец
  Угловой
  Урелики
  Усть-Таймыр
  Хабарово
  Хальмер-Ю
  Харбей
  Харловка
  Химцех
  Ыныкчан
  Эльгинский
  Эмельджак
  Энтузиастов
  Юбилейный
  Югорский шар
  Южный
  Южный
  Юр-Шор
  Юрья-3
  Юстинград
  Я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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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真不好意思,我朋友正在共青城。

  有些资料不准,不过远东和西伯利亚的衰落是事实

  俄罗斯的朝鲜移民
  作者:苏武
  俄罗斯原系一古老的欧洲强权,从十六世纪哥萨克匪徒耶玛克率众越过乌拉山向东方拓展以来,不到三百年间,俄罗斯的势力便由欧洲迅速发展到堪察加而滨临太平洋。一六八九年,更将其触角向南,亦即向黑龙江地区伸展,终与康熙盛世的清廷发生首次武装冲突,失利并被迫签下尼布楚条约,其向东方的侵略行动,始暂时受阻。中俄嗣经两百年的和平相处,直到十九世纪中期,欧洲殖民主义兴起后,沙俄才随着欧洲列强再度向东方蠢动,并对已濒风烛残年的满清老大帝国进行最后的鲸吞和蚕食。凭藉一八五八年的〈瑷珲条约〉和一八六○年的〈北京条约〉,帝俄终从清廷手中夺得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广大土地,也圆了彼得大帝以来,向太平洋开疆闢土的美梦。但讽刺的是,这一片新夺得的广大疆域,却从此成为俄罗斯梦魇的开始,也成为沙俄罗曼诺夫王朝崩溃的主因之一。因为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不仅一直为地广人稀无法作有效开垦所苦,更重要的是,它面对着在东北亚迅速崛起的日本而遭威胁。明治维新后的日本帝国,其侵略的矛头指向朝鲜半岛和中国的满洲,此亦与帝俄的东方政策目标重叠,从此东北亚地区多事矣。事实上,如何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一直是俄罗斯中央和
  朝鲜移民在远东地区的出现
  帝俄取得了黑龙江以北、乌苏里江以东的广大土地,至于朝鲜移民首次在这一片新领土上出现,则是一八六三年以后的事情。根据俄负责当地边境事务官员之报道,由于无法忍受国内的饑荒,有十三户朝鲜移民私自闯入俄罗斯的新国境,并谓这些朝鲜农民正向滨海省官员要求救济。省长在一八**年致函边境官署:有鉴于移民对远东新国土的开发建设极为重要,因此指示地方单位应尽力保护并照顾在俄国领土内定居的朝鲜移民,并要求有关单位拨款救济和辅导就业等。在俄罗斯远东各机关的各种优待措施的引诱下,朝鲜移民便逐渐开始向俄国远东地区大量拥入。特别是一八六九年朝鲜北部地方发生严重水患之际,大批难民便离开家园而进入俄国远东沿海地区谋生。
  根据资料显示,一八六九年十一、十二月移往俄、韩边境地方的朝鲜人大约为四千五百人,其中多半是越过中俄边界而入境。由于难民大量拥入无法安顿,俄滨海省地方官员乃会同朝鲜领事前往齐津河的朝鲜村,劝说难民返回本国,甚至威胁将强制离境。但这些朝鲜难民断然反抗,宁死也不返国,因此俄远东地方官员只得暂允这些朝鲜难民在此一地区继续留住,并分别遣送到波谢特、海参崴、南乌苏里、兴凯湖,甚至中亚的阿斯特拉罕等地。
  其实,俄国为开发从清廷夺得的远东地区,外籍劳工仍为其所需,故地方政府官员根据中央指示,提供粮食、住宅及农具。朝鲜移民并与俄人同样地享受帝俄国会一八六一年八月二十七日通过之减税优待,亦即免除二十年的人头税、三年的土地税等。
  朝鲜北部移民纷纷渡过图门江口直接进入俄国,亦有由中国东北的珲春或经蒙古绕道入境者,亦有不少是乘渔船偷渡,或搭轮船由海参崴合法入境的。由于移民的大量拥入,在俄国远东地方,不久便形成了许多朝鲜移民村落。到一九○○年为止,在滨海省总共有三十二个朝鲜村,在海参崴市内亦有朝鲜移民聚集区。直到一九一○年,南乌苏里地区共有一○四个朝鲜村落,总共聚集了五万多名朝鲜移民。
  在日本帝国强占朝鲜后,俄远东地区的朝鲜移民反日情绪高昂,他们组织游击队义勇军,向祖国朝鲜的日本机构进行破坏和恐怖行动。日本政府随即不断向俄使馆抗议,要求俄政府制止朝鲜移民的破坏行动。为避免引起纷争,沙俄政府只好对韩人的反日行动采取一系列制止措施,并逮捕朝鲜移民中的极端分子。
  俄国远东地区地广人稀,故早期移民甚受俄政府的照顾和辅导,因此多半生活逐渐优裕,而稍后抵达的移民就没有如此幸运了,他们多半从事粗活,或临时雇佣,且多半是佃农,生活甚为清苦,有人甚至因无法忍受痛苦而返回其故乡。事实上,一九○七年在沙俄政府的号召下,曾有五万多名来自欧俄和西伯利亚的俄罗斯本国移民,亦因无法适应远东地区的荒芜和严寒气候而又重回其故里。因此这些没有身分国籍肯吃苦耐劳的朝鲜移民,便在这一片荒芜不毛的土地上,胼手胝足地生存下来。
  一八八四至一九一六年在滨海省的朝鲜移民,多半是向俄罗斯、哈萨克地主或富农承租土地进行垦植耕种,他们以东方民族的勤劳努力及古老的农业经验传统进行开垦,不仅种出了玉米、小麦、大豆,甚至水稻。一九一七年俄国远东地区的水稻面积已达一、六○○公顷,朝鲜移民在海参崴、伯力、双城子等地所种植的蔬菜,不仅可供应俄远东各大城市之需,甚至可回销其祖国及满洲各地。一九一○年当地蔬菜种植面积已达一五、四一五公顷;此外,朝鲜移民同时亦开始种桑养蚕,并进行纺织副业以增加收入。
  尽管朝鲜移民到沙俄政府的压榨、剥削,但与其烽烟四起、生活困苦的祖国相比,自有天渊之别。因为十九世纪的朝鲜不仅已成为列强角逐的场所,其国内更因「甲申事变」、「壬什事变」、东学党之乱而民不聊生。早期来俄的朝鲜移民多半从事农业,也有在城市俄人家中帮佣者,但后来偷渡,特别是那些无一技之长者,多半是前往充满鱼虾海产的海参崴一带从事渔业。早年曾于我政府驻苏联大使馆工作的外交界前辈丁慰慈先生表示,中国东北和齐鲁一带百姓多将海湾称之为「崴子」,海参崴即因盛产海参而得名。此外,不少无业又敢于冒险的朝鲜移民,则北走更为遥远的伯力或阿穆尔河(按:即中国的黑龙江)一带的漠河、呼玛、瑷珲从事淘金工作。
  一九○三年在俄远东滨海省约有二千九百名朝鲜劳工,但至一九○六年就剧增至一万人左右,当地金矿矿工在一九○六年原为五千八百多人,到一九一○年亦即日本合并朝鲜后,朝鲜矿工人数就显着下降;由一九○六年占全体工人百分之二十九一降至一九一○年仅占百分之○七,这是由于俄远东地区军政官员怀疑朝鲜工人可能为日人的特务而予以解雇所致。一九○九年俄滨海地方政府颁布命令驱逐朝鲜工人,以致他们只能出卖劳力为生。无疑朝鲜移民在俄罗斯之生存,常随不同的政治气候而改变,其实这是失去国家保护的国外移民之常情,不足为奇。
  十九世纪以来,革命思潮在欧洲兴起,巴枯宁、克鲁泡特金、列宁等人所主张的无政府主义和共产主义亦开始在俄国流行,受压迫的朝鲜移民便与俄罗斯广大民众投入反沙皇的抗暴洪流中。一九○○年在阿穆尔矿区工作的朝鲜矿工不满矿主擅自削减工资,首先发起罢工,参加罢工群众超过七千人,结果在资方及军队的镇压下,多数工人均被流放。一九○五年日俄战后,受到俄国社会不安的影响,在远东地区的朝鲜农民亦爆发大规模抗暴行动,以强占土地、拒绝纳租、抢夺富农财产等各种形式出现。农民运动逐渐波及到南乌苏里、伯力,甚至整个滨海省农村地区。一九○六年十一月由于洪水氾滥,民不聊生,在帝俄政府及地主的压迫下,抗行动在俄远东滨海地区燎原而起,沙皇政府乃出动军警及哥萨克骑兵进行镇压,朝鲜农民因为力量分散,有组织的抗暴行动终被镇压。
  日俄战后,在英、美的支持下,朝鲜终成为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一九○五年十一月日本政府迫使朝鲜政府缔结所谓的〈乙巳保护条约〉,朝鲜成为日本的保护国,至一九一○年朝鲜终为日本所并吞,但倔强的朝鲜人民却从此开始与日本进行周旋。特别是一九○五、一九○七年的俄国革命行动更予俄国境内的朝鲜移民莫大的启示。
  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海参崴,由于地理位置优越,不久便成为朝鲜独立运动的中心,海参崴成为朝鲜国内、中国东北及俄国滨海省三地朝鲜独立运动人士联系互通声息的枢纽。当时在此地的朝鲜移民超过五千人,除工、商人士外,亦有许多流亡政治人物,他们在此地组织机构,发行朝鲜文刊物鼓吹独立思想;游击队更经常潜入朝鲜北部咸镜道一带进行破坏行动,这支义勇军并向滨海省、波谢特、海参崴等远东朝鲜移民社会中进行募捐争取支持。
  一九○八年朝鲜移民的抗日运动在朝鲜北部燎原展开,根据南乌苏里、波谢特俄国警方记录,当年六月十九至二十一日共有二百多名游击队越界渗入朝鲜地区进行破坏行动。当地海关亦称六月二十三日有九十六名朝鲜义勇军袭击了边境的日军;六月二十一日深夜,朝鲜游击队更在朝鲜北部歼灭大批日军。九月另有五百名朝鲜义勇军在图门江附近的两次遭遇战中,打死六十名日军。同时在紧邻中国的边境的珲春亦有数支游击武力活动,因此,邻近朝鲜北部的长白山、图门江一带的密林、窝集和草原便成为朝鲜游击队的大后方,他们活跃在此一地区。
  由于日军大规模的封锁和围剿,从一九○八年开始,缺乏补给的朝鲜游击队逐渐由中、韩边界向俄国远东地区撤退,因此在俄国避难的朝鲜革命志士有日益增多趋势。为彻底杜绝朝鲜游击队的袭击,日本政府乃透过外交途径,要求俄国政府禁止反日活动。在日本的压力下,沙俄政府乃颁布一系列措施。一九一○年当日本帝国正式与朝鲜合并之消息传出后,在海参崴发行的韩文《大同共报》,在致〈俄、中同胞的檄文〉中指出:「不要相信日本所谓保护我们的鬼话,他们只想奴役我们。」同年七月在南乌苏里召开的一项扩大会议中,有一五○名各地游击队代表与会,会中决定将统一武装力量对日本帝国进行攻击。八月末,更多的朝鲜革命领袖在海参崴集会,决定扩大游说和宣传行动,但由于帝俄当局的压制,朝鲜独立运动极为困难,一些游击队领袖纷纷退往中国东北地区继续从事复国行动。
  流亡的朝鲜独立运动领袖在中国东北地方组织游击武力成立军事基地,而中国沿边地区的朝鲜移民亦不断提供金钱物资援助,并对遭通缉的流亡人士提供避难所。此外,在俄远东地区亦有许多合法及非法社团在朝鲜移民中纷纷成立,其中以「国民会」最为特出,此一组织系以民族团结为目的,而非以革命为手段的一个团体,一九一○年此组织在俄远东各地均有分会。除了非法的组织外,亦有若干合法的朝鲜社团向沙俄政府注册成立。如一九一一年在海参崴成立的「劝业新闻会」,其后在伯力成立了若干分会,形式上是支持沙俄政府的社团,但部分朝鲜抗日领袖均在此组织的掩护下进行抗日独立活动。
  在日本帝国的压,和沙俄政府的严格取缔下,俄远东地区朝鲜革命人士的武装行动受到限制,因此朝鲜革命志士乃改采恐怖手段,一八九九年十月,极力主张合并朝鲜的日本明治维新重臣伊藤博文抵海参崴访问,二十六日返回日本,未料在途经中国东北哈尔滨火车站时,遭到朝鲜革命志士安重根、禹晋顺、柳东河等人的刺杀。当时车站站长,后为中国驻国际联盟代表的施肇基先生曾亲眼目睹韩人之壮举。此后,暗杀海外日本军政领袖遂成为朝鲜革命志士惯用的手段,一九三七年,日军在上海虹口公园庆祝日皇诞辰的「天长节」阅兵仪式上,一名朝鲜革命志士尹奉吉投掷炸弹,主持阅兵的白川大将当场毙命,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重光葵,则被炸断一条腿、炸瞎一只眼。这名日本帝国余孽,一九四五年九月三日在东京湾「密苏里号」主力舰上签下降书,向盟军统帅麦克阿瑟投降,就以他仅剩下的一只眼,见证了日本帝国的败亡。
  俄国革命时期的朝鲜移民
  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的成功不仅震撼了俄国社会,亦对整个世界造成巨大冲击,特别是在布尔什维克党人取得俄国革命的主导地位后,更引起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极大恐慌。一九一八年起,美、英、法、日、捷克等各国在巴黎召开紧急会议,决定对此一主张「世界革命」的布尔什维克党人进行干涉。一九一八年一月十二日一艘日本巡洋舰「猪桥号」首先驶入海参崴,十七日英国巡洋舰「萨佛克号」及美国巡洋舰「布鲁克林号」亦相继驶入;是年冬季中国政府亦加入干涉和出兵的行列。吾师当时为驻黑河领事的徐熙民先生亦曾亲率北洋陆军一营,越过冰冻的黑龙江进入俄境护侨,徐师表示:「当时中华民国驻伯力总领事馆就成为远征军的临时司令部了。」
  在海参崴登陆的日军,除对布尔什维克党人进行攻击外,亦开始大肆搜捕当地的朝鲜独立人士,逮捕了五百多名朝鲜移民,并焚烧了海参崴当地韩文《天钟》报社。朝鲜革命团体便与咸镜道及间岛的朝鲜游击队对朝鲜国内日军进行军事报复行动。在俄共「十月革命」的影响下,朝鲜共党组织亦先后设立,一九二○年阿尔地区已出现共党支部,次年滨海边区亦出现朝鲜共党组织。朝鲜共党革命团体一方面与日军作战,并深入朝鲜境内进行破坏活动,同时亦与支持沙皇的白党军队进行作战。
  根据记录,在阿穆尔地区布尔什维克的红军游击队中的朝鲜移民将近三千七百人,他们不但与日本军作战,亦与日本所支持的白党高尔查克部队进行对抗。朝鲜游击队在一九一九至二○年间共击毙七百多名日军及白党士兵。朝鲜三一运动遭日本帝国主义残酷镇压消息传出后,远东地区的朝鲜游击队亦展开激烈的报复行动,曾多次予日军重创。
  为配合欧洲列强对苏维埃政权的军事行动,一九二二年十月二万名日军,配合二万六千名白党部队,在远东集结,向西伯利贝加尔湖地区的红军进攻。同年十一月,在日本支援下的白党部队在海参崴附近登陆,并迳向双城子、伯力、南乌苏里等地红军发动攻势,由于严汉俊所领导的朝鲜游击队及远东地区布尔什维克红军部队的极力抵抗,白党及日军的猛烈攻势始被阻止。嗣后由于列强内部意见不合及利害冲突以致各国纷纷退出战团,尽管有中东铁路总经理霍尔瓦特伯爵等少数保皇派的支持,孤立无援的白党军队终为红军所个个击破。一九二三年一月,白党在远东最后据点海参崴,虽部署着装甲车和重炮,并以层层铁丝网为障碍,但在布尔什维克红军及由金浩日、崔桂林及李渊所率领的朝鲜游击队的猛烈攻击下,白党在远东所剩下的最后据点终被攻陷。
  放逐中亚的朝鲜移民
  在一九二○年代的前期,苏联滨海边区居住有十万名左右的朝鲜移民,而这些朝鲜移民不断向北方的伯力和西部犹太自治区迁移定居,并逐渐形成许多小型村落。苏联远东地方当局为管理方便起见,早先曾在远东革命委员会的架构下成立一个特别机构,但这个机构仍无法完全解决朝鲜移民的问题。朝鲜移民曾有意建立朝鲜人民劳动公社,但始终无法落实,至于提升到朝鲜自治区的地位,却又引起滨海边区政府的不悦。一直到二○年代的后期,在当时所实施的行政区划的改革过程中,终成立了一个朝鲜民族区的地方机构,其人口百分之九十为朝鲜族人。可是到了一九三七年,苏共中央却又解散了这些行政区划。所以在苏联成立初期,对朝鲜移民之地位,始终并无定论。
  一九三七年日、苏关系日趋紧张之际,苏共中央基于远东地区的安全理由,乃决定解散此一行政区划。同年八月二十一日苏联政府便发布一项由史达林、莫洛托夫所共同签署的机密指令,亦即为避免远东地区朝鲜移民可能与日本勾结起见,将本地区的朝鲜移民放逐到中亚。
  该项机密指令第二条并明确规定「驱逐行动即刻生效,并须在一九三八年一月三十一日完成」,此后数日苏联远东地区的军警和内务部人员便展开大规模的驱逐和逮捕朝鲜移民的行动。
  在苏联军警和内务部人员的搜捕下,俄远东地区所有的朝鲜移民均被紧急集中,并立即送往中亚的哈萨克、乌兹别克或南俄的史达林格勒(现已改名为伏尔加格勒)等地。此项行动几乎在短短的数周内完成,居住在远东滨海边区一直到犹太自治区这一广大地区的朝鲜移民,就在苏共中央的一项指令下驱逐一空。根据苏联内务部人民政委叶佐夫(Ezov)在次年(一九三九年)十]月向史达林呈送的报告中指出,当时总共有超过十七万的朝鲜移民遭到放逐。至于放逐途中的遭遇就不得而知了。
  流放到中亚的朝鲜移民,积极进行垦荒和农业生产,最初虽曾遭到困难,但凭其勤奋刻苦,不久又在中亚地区闯出一片天地。大战期间,朝鲜移民在中亚哈萨克的集体农庄粮食生产不断增加,一九四五年由金炳化所领导的集体农场的棉花生产获得颁奖,金东宾、金万三的水稻种植更获得英雄称号。此外,乌兹别克朝鲜移民的集体农场棉花生产更受到苏联中央的高度重视。总之,朝鲜移民勤劳刻苦在中亚及俄罗斯各地再度创造出傲人成就。
  二次大战期间,朝鲜移民亦参与苏联抵抗纳粹德国的各次战役,在莫斯科、史达林格勒的保卫战中均曾立下战功。至于在远东对抗日本军阀的军事行动中,无论是一九三九年的哈桑湖战役(张鼓峰事件)、一九四一年的诺门罕冲突,以至一九四五年八月苏联正式对日宣战后,全面进军中国东北,朝鲜移民几乎无役不与。战后根据雅尔达会议之决定,中国东北和北韩三十八度线以北的朝鲜半岛由苏军接收。朝鲜人民共和国遂在苏联的扶植下宣告成立。在史达林的指示下,苏共更在流放于中亚的朝鲜移民中,选出一名忠贞可靠而且成分良好的金姓韩共,冒充已死的朝鲜抗日英雄金日成,出任北韩政府的最高领导人,这也就是后来的金日成,亦即当今北韩领导人金正日的生父,此项传闻在俄罗斯和西方早已流传多年。毫无疑问,朝鲜移民为苏联的肇建和保卫贡献一切,甚至连一九四七、四八年国共内战期间,国军在东北战场上还俘获不少来自苏联的朝鲜共党游击队员呢!
  近年俄国政府曾就三○至四○年代苏联时期的不当措施和政策重新进行评估,并认为其中若干施政纯属错误,其中亦包括对朝鲜移民的放逐政策在内。因此,叶尔钦总统在一九九一年四月二十四日曾签发一项〈有关平反遭整肃各民族公民〉的法令,为其平反开启了新的机会。一九九三年四月一日,又通过一项〈平反俄罗斯朝鲜移民〉的决议。目前俄罗斯联邦民族局,在其所拟定的〈俄罗斯联邦民族政策概论〉中,承认各民族的平反工作应作为该局的重大任务之一,概论已由总统及政府签署。类似这种政治性的民族迁徙的大变动,希望永远不要再出现。
  朝鲜移民的未来命运自沙俄从清廷手中取得远东滨海广大土地的主权以来,此地区的安全和开发便成为历届俄国政府的一项重要工作,当然朝鲜和中国移民亦成为俄罗斯就近争取和招徕的对象。事实上,这批早期移民对俄远东地区的建设和发展确曾有过不可忽视的贡献,但这批可怜的移民却也成为国际政治现实下的牺牲品。因为俄国政府对朝鲜移民之态度常随其政策而调整和改变,当俄、日在远东利害关系一致时,朝鲜移民对独立运动的支持,便受到帝俄政府无情的打压和制止;反之,当俄、日利害关系对立时,朝鲜的革命运动,不仅不被禁止,甚至更受到俄罗斯的鼓励和支持。
  历经帝俄沙皇和共党苏联统治的朝鲜移民,尽管遭遇过无数打压、剥削,甚至流放等悲惨命运,但他们却从未改变其强悍、倔强的民族特质,亦从未放弃其以家族为中心的保守传统,更甚少与外族通婚。这或许就是朝鲜移民在近代动乱的俄国社会中,至今仍能维持其独立存在和屹立不摇的主要原因所在吧!戈巴契夫积极推动改革开放后,南韩厂商和观光客大量拥进俄罗斯和中亚各地,南韩政府更能顺利与独立国协迅速建立起政治和经济联系,与这批早期朝鲜移民的努力实有极大关联。
  近年俄罗斯不仅已给予朝鲜移民与俄人相同的公民地位和待遇,更多次颁布法令,对三○年代苏联放逐朝鲜移民的不当措施,重行评估并进行平反。今年元月开始,俄政府高层官员不断走访南、北韩,显示俄罗斯亚洲政策中的韩国因素已再次加强,毫无疑问,俄罗斯朝鲜移民的地位和重要性,势将再度接受历史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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