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被送上朝鮮戰場損失慘重
據中共<傅作義將軍起義後的將士們>一文記載 ,中共將自願留隊的所有傅作義的部隊原建制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序列,為中國人民解放軍23兵團,轄36、37兩個軍,由共產黨派的政治工作幹部負責政治工作。當時,董其武任兵團司令員,高克林為政治委員。移地河北省短期整訓後,補充了一些新兵,於1951年9月兩個軍抽調了整建制的師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傷亡慘重。
傅作義部下軍官"起義"後的情況 :
新華社資深記者,曾經的「右派」戴煌,在清河農場勞改時,同犯中有一個叫陳德和的人。陳畢業於清華大學土木工程系,曾擔任過國民黨軍隊的一個工兵團團長。
1949年1月,陳率他的工兵團全體官員跟隨傅作義和平起義。起義後,工兵團隨著所有的起義部隊接受了和平改編,他與許多軍官奉命集中學習。學習了一個時期,「上面」有人說為了更好提高他們的思想,把他們全部劃入北京市勞改系統,「邊學習邊勞動」。這樣,他們稀里糊塗成了沒有被判刑也沒有被勞教的「留場就業人員」。他們明白,這是沒有法律文書的變相勞改,所謂的「既往不咎」,不過是騙人的空話。
戴煌在勞動中「閃了腰」,「受了風」,無法勞動,多虧陳德和耐心為他治療。每天晚上燒炕,陳都為戴燒熱一塊磚頭,用濕毛巾和濕布包包好,防在戴的腰背下,再把戴的被子掖好,讓戴全身悶得熱如水洗,來驅趕寒氣。同時教戴作面部八段錦,每天自我按摩,以利康復和防病。
——以上是戴煌在《九死一生——我的右派歷程中》的回憶***
「有一個叫王錦泉的犯人,此人是原綏遠省人,是傅作義部隊的一個連長,罪名是歷史反革命。北平和平解放後,傅作義和他手下的高級將領董其武等人都作為「功臣」受到了共產黨的優待,成了新中共政府的高級官員,部隊則全部被整編了,而他的中、下級軍官大部分卻以「反革命」的罪名在「鎮反」、「肅反」運動中被送進了監獄和勞改隊,前面寫的牛連鄉就是一個,王錦泉又是一個,我接觸過的傅作義部隊這樣的下級軍官不下十幾個。王錦泉經常發牢屏蔽說:「共產黨說話不算數」,「傅作義把我們賣了」等等。在修場院時不知為什麼他跟帶工幹部頂起來了,幹部下令把他捆起來丟在場院邊的溝里,蚊子叮的他一邊打滾,一邊象殺豬一樣的叫。等收工時叫幾個犯人把他拖出來,臉上全是血,腫的象個發面饅頭,白囚衣也成了紅的了,這全是他打滾時壓死叮在他身上的蚊子吃的他的血。收工回去,塞進小號,三天後就死了。興凱湖的蚊子能吃人,沒到過這個地方的人可能不相信,可凡是早期到過興凱湖的人都了解這一情況。」
——陳奉孝:《興凱湖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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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農場後立即把趙得亮他們抓了起來,經審訊破了案。突破口是從一個叫牛連鄉的犯人打開的。牛連鄉此人大有來頭,他是山東濟寧人,五十歲左右,從小跟著傅作義將軍,當過北京市昌平縣的縣長和傅作義部隊的軍法處處長。一九五一年鎮反時,他被抓起來跟五百多人一起拉到徐州市北的一個山溝里准備槍斃,可是臨行刑前,一輛吉普車飛速趕到刑場,將他押了回去,後改判無期,是傅作義向中共領導求情,救了他一命。此人老奸巨滑,管教先把他找來,大鐐子往地下一摔說:「牛連鄉!你是一個血債累累的反革命分子,你清楚你這條命是怎麼留下來的。你們在密山劇院策劃的陰謀我們全掌握了,如果你想活,把問題徹底交待清楚,否則後果怎樣,你自己也會知道!」這老傢伙一五一十全交待了。最後首犯鍾殿馨(此人是國民黨空降特務)、主犯李學謙、王海洲、劉全忠四人被槍斃了,從犯趙得亮、閆長河被加刑到死緩,牛連鄉因為已經是無期,又檢舉有功,沒再加刑。
——陳奉孝:《興凱湖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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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鬍子老頭顫顫巍巍說:「你是大命之人啊,這些年過得還好么?」父親說:「好著哩,好著哩。這是我的大女兒。」父親轉身給我介紹說,老頭叫武勤勇,今年90歲了。原在傅作義部隊董其武師長手下當過連長,抗日有功。解放後被打成四類分子,受盡了折磨。後來落實政策,現在一個月民政部門給發200元補助,日子過得還不錯。
——【長篇連載】《黑色家族檔案》
*******我的外公是董其武將軍的營級副官,黃埔軍校畢業生,抗日時期是騎兵,打過鬼子,負傷後還受到傅作義將軍的慰問,北平起義後外公謝絕當騎兵教官的邀請,與祖籍張家口大戶人家的外婆來到青島生下我媽媽,期間黃埔軍校同學邀請外公坐軍艦去台灣,但他一心想回安徽貴池老家經商。回到老家以後,外公外婆均參加了工作。文革到來,外公被打成了「歷史反革命」遭到迫害,外婆也失去工作,四個子女中我的一個舅舅貧病交加早逝,其他三個都提前輟學從事體力勞動養家。外公於粉碎「四人幫」後不久去世,外婆於1992年去世,他們的一生受盡磨難,令人心痛。
——百度貼吧 傅作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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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對傅作恭之死追悔莫及
天益
此時,難以制止的飢餓已在全國廣泛擴展,斷炊逃荒,餓死人的事已不是在甘肅省或個別地 方出現,"各地農民和幹部反映飢餓的信件紛紛飛往中南海,尤以安徽、山東、河南和甘肅為多。無為縣的一個幹部來信反映,有一個鄉一個村的人已基本死絕!他在信中說:'如有出入,甘願殺頭。'(引自《解放軍文藝》1993年12期,徐志耕文。)
在此情況下,中央已意識到形勢的嚴重性,派出檢查團,赴全國各地檢查工作。 派到甘肅的檢查團,是以監察部部長錢瑛為首的一行人,其中有公安部副部長王昭,也有部分民主人士,水利部部長傅作義就在其中。這一行人先到甘肅的重災區河西走廊檢查工作。 在深秋的一天,他們來到了酒泉夾邊溝農場場部。檢查團先了解了場里的基本情況,作了指 示。後來傅作義就問道:"有個叫傅作恭的沒有?"
此時,傅作恭在背草筏子時因病被折磨死去已半年了,有個姓呂的教育股長回答:"可能已經死了。"
傅作義問:"請問他埋在哪 里?"場長劉振宇還想推脫責任,回答說:"聽說他可能跑了。"此話引得傅作義狠拍桌子 ,怒目圓睜,批評道:"你這哪是共產黨做事,國民黨死了人也要交代清楚。你說他跑了,他50多歲的人怎麼跑?再說他就是些右派言論,沒有別的問題,他為什麼要跑?"
此次會議, 為了了解情況,也吸收個別勞教分子參加,其中有個叫司繼才的,勞教前為建工部第五建築工程局宣傳部長,是1944年參加革命的老同志,此人參加會議後,因為知道傅作恭生前的組長是原公安廳的劉文漢,就將上述情況告知了劉文漢。司繼才後來回原單位,問題很快甄別平反,恢復了黨籍,恢復了工作。
且說傅作義發完了火,內心仍很不平靜。手足情深,他內心悔恨不已,是覺得自己對弟弟的死負有責任。檢查團來到酒泉夾邊溝勞教農場以後,他已了解到這是個死了很多人的農場。這里讓很多人都無法活下去的嚴酷生存條件,弟弟作恭曾 來信說起,並請求自己的支援,自己非但沒有對他作任何幫助,還不相信他信上所說,對他嚴詞訓斥。現在弟弟肯定已經死了多日了,場長連他死了的事實都不肯承認。唉,唉,是自己一封又一封信地寫信動員弟弟從國外回來報效祖國,又是自己讓弟弟來甘肅發揮專長搞水 利建設。現在弟弟就在這個平常人難以活下去的農場送了命,罪責在誰?罪責在誰?如果當年把弟弟留在身邊,留在水利部工作,他也不致在這個鬼地方送命。此時的傅作義已是70多歲 的老人,他心中的悲傷真是述說不盡……這是他一生中干過的最追悔莫及而又無法挽回的一大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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